曾随沧海化余烟

一个闲置的号,时不时来看看我回不去的曾经。

大梦谁先觉

血红的残阳挂在天边,萧瑟的秋风吹过荒原,克复中原的大旗在空中猎猎作响。中军帐里几盏幽灯摇曳着火苗,好似在无声的哭泣。

伯约静静地站在塌前,眼中泛着泪光。见榻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,姜伯约惊喜的喊了一声“丞相”。

可塌上的人好似没有听见,盯着帐顶一言不发,可注意又不在那里,而眼神却渐渐迷离……

“先生不出,奈天下苍生何!”梦境里,大汉丞相梦见这位以仁义著称的皇叔拜在自己面前,语气急切却又渴求。就那一刹那,也许是想到了当年的徐州,也许是记起了外出时的所见所闻,自己心中一时悸动,下拜言到:“为图将军之志,亮,愿效犬马之劳!”

时间定格,堂外春光明媚,桃花始开,堂内卧龙得主,明君得才。

这一拜,生死不改,虽九死其犹未悔。

明朝携剑随君去,羽扇纶巾赴征程。

自己还记得,自己同主公度过了数十个这样的春天,再没了初遇的客套,只有那君臣默契,鱼水情深。

直到那年的四月,直到那白帝,那冰冷的永安宫。

“如其不才,君可自取。”病榻上垂暮的帝王握着自己的手,眼含泪光地对自己嘱托。

你可知,没有你我也没有这江山,只有托付于你,我才能安心的离开。

“臣敢竭股肱之力,效忠贞之节,继之以死!”叩首,许诺。

你可知,没有你我也不会尽展才华,只因遇见你,才是我最大的荣幸。

窗外,依然是漫天桃花。桃花似火,却燃尽了一切……

恍然间,塌上的大汉丞相睁开了眼。“我想去看看营寨……看看……将士……”声音沙哑,语气缓慢。站在一旁的伯约难以想到,当年的舌战群儒是何等的意气风发?

姜伯约将丞相扶上小车。当年在七星坛祭过风的人,却终是抵不过这八月的萧瑟秋风。

再看一眼,我大汉将士。

再望一眼,大汉的旧都。

残阳为谁泣血,秋风为谁悲歌。

先帝庙内,嗣君殿上,在没有那个素衣羽扇的名士,再也没有那个独撑一片天地的身影。

风起,云散,扇落,人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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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独撑一切的身影远去,在某一点,好像又与当年那个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的将军的身影重合。

臣,走了。

羽扇遥指千军阵,旌旗空中招展,出兵北伐。

一如当年一诺,无悔随君,赴半生征程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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